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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宋作者:真山民浏览量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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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

愁云密锁蜀国的土地,往事如梦都是空,怀念故国的心情无法放下,便把它寄托给盛开的杜鹃花丛。那归心,千万年来,向谁陈述,谁能理解,声声悲啼,口角溅血,把这满山的杜鹃花染红。杜鹃花的枝叶萦绕着青烟,在夜月的照耀下一片迷蒙,杜鹃鸟的精魂,又飞到了锦江边上,追忆着往日的东风。这愁这怨染出了无限的怀归忧恨,它时时呈现在行人凄凉的眼中。

逐句剖析

"愁锁巴云往事空":愁云密锁蜀国的土地,往事如梦都是空,

# 巴:巴蜀,今四川。

"只将遗恨寄芳丛":怀念故国的心情无法放下,便把它寄托给盛开的杜鹃花丛。

# 芳丛:丛生的繁花。,遗恨:到死还感到悔恨。

"归心千古终难白":那归心,千万年来,向谁陈述,谁能理解,

"啼血万山多是红":声声悲啼,口角溅血,把这满山的杜鹃花染红。

"枝带翠烟深夜月":杜鹃花的枝叶萦绕着青烟,在夜月的照耀下一片迷蒙,

# 翠烟:青烟;烟霭。

"魂飞锦水旧东风":杜鹃鸟的精魂,又飞到了锦江边上,追忆着往日的东风。

# 锦水:即濯锦江,一名锦江,在四川成都。

"至今染出怀乡恨":这愁这怨染出了无限的怀归忧恨,

"长挂行人望眼中":它时时呈现在行人凄凉的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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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杜鹃花得红字》是宋末元初诗人真山民创作的七言律诗。此诗首联以“愁锁巴云”“遗恨寄芳丛”营造压抑沉重的氛围,将诗人的深沉感慨寄寓于杜鹃意象;颔联“归心千古”“啼血万山”强化归思与忧愤,以杜鹃啼血染红山花的画面,将抽象愁绪具象为触目惊心的视觉意象;颈联“枝带翠烟”“魂飞锦水”转写自然景象,深夜烟月中的花枝与魂归故土的想象相映,寓情于景而意味深长;尾联“染出怀乡恨”“长挂行人望眼”收束全诗,点明杜鹃花作为乡愁载体的象征意义,将个人情感升华为普遍的家国之思。全诗层层相扣,从杜鹃典故过渡到杜鹃花意象,最终以花言志,句法严谨,意境深沉,借杜鹃啼血的传统符号与红艳山花的自然特征,熔铸遗民对故国的眷恋与时代的遗恨,兼具宋诗的理趣与唐诗的含蓄,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与历史意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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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《杜鹃花得红字》这是一首七言律诗,也是一首咏物诗。诗人借咏杜鹃花,先从杜鹃入题,以“愁锁巴云”“遗恨寄芳丛”营造压抑氛围,继而描绘“啼血万山红”的杜鹃花景象,将归思与忧愤融入其中;颈联“枝带翠烟”“魂飞锦水”寓情于景,通过自然景象寄托对故土的怀念;尾联点明主旨,以杜鹃花“染出怀乡恨”,表达深沉的故国之思。全诗借杜鹃啼血的典故,层层相扣,渐次推进,将个人情感升华为遗民的家国之恨,与宋末元初诸多借杜鹃典抒怀的诗作一样,写得沉痛之极,取材与题旨契合,通过杜鹃花这一意象,有力地表现了遗民的亡国之痛与家山之恋。

2. 写作手法

用典:首联“愁锁巴云往事空”化用望帝杜宇化鹃的经典典故(出自《华阳国志・蜀志》):相传古蜀王杜宇(望帝)死后魂魄化为杜鹃鸟,啼声哀婉,啼血染红山花,其典故核心是“亡国之君化鸟寄恨”。托物言志:诗人以杜鹃鸟的悲啼血泪为载体,将其“思归苦心难诉”“啼血染红山花”的特性,与自身对已亡宋朝的眷恋、亡国之恨的绵长相勾连。杜鹃鸟“千古难明”的怨啼,实为诗人对故国灭亡的哀痛无人共语的孤独写照;其“啼血不止”的执着,更象征诗人即便血泪流干,对故国的忠诚与哀思亦至死不休。通过杜鹃这一意象,诗人将个体的遗民情怀熔铸于物象之中,使杜鹃的生物特征(啼血、思归)升华为精神符号——鸟之“怨魄”即人之“忠魂”,鸟之“血染山花”即人之“血泪寄志”,最终实现“物我合一”的抒情境界:借杜鹃永不停歇的啼血,喻示自己对故国的思念如杜鹃精魄般不朽,即便无人理解,仍以血泪坚守初心,让亡国之恨随杜鹃的声声悲啼,成为跨越时空的精神寄托。

3. 分段赏析

首联以杜鹃鸟为引,追溯典故本源,奠定全诗哀婉基调。“愁锁巴云”四字,巧妙关联望帝杜宇化鹃的传说,将杜鹃产地笼罩在浓愁密锁的苍凉之境中。望帝已化杜鹃,往事如烟难追,故以“往事空”作结,笔锋却陡然一转,言杜鹃将满腔遗恨寄于漫山红杜鹃。此句先抑后扬,于云空未必空的矛盾中,凸显对故国刻骨铭心的思念——纵世事变迁,唯此恨难消。诗人借杜鹃抒怀,鸟之“愁锁巴云”与己之愁锁故国、鸟之托恨于花与己之托恨于诗,两两相契,哀婉低回。颔联承续杜鹃鸟的悲啼意象,紧扣其“不如归去”的啼声与啼血传说展开。千年悲啼,其思归苦心无人能解,唯将血泪凝于万山杜鹃。此联与首联手法相承,分拈杜鹃典故的不同侧面,皆以杜鹃花收束,既避免重复,又深化主题。杜鹃千古难明的怨愤,正似诗人对已亡宋朝的眷恋,血泪不尽,至死方休。物我之情在此交融,更添悲怆。颈联始正式着墨杜鹃花。出句承接上文啼血染红之意,状写夜月之下,杜鹃花枝叶萦绕青雾,愁思漫溢。以枝叶代花,暗合夜之朦胧,既避重复,又营造凄迷意境,悲凉之气油然而生。对句忽发奇想,谓杜鹃精魄仍念锦江东风,故乡之思,百死不悔。此联铸情造景,孤峭缠绵,神似义山无题,令人动容。尾联借物明志,点出满山杜鹃皆为杜鹃血泪所化,乃精魄化身,满含思乡怨恨。行人见之,安能不凄然泪下?特标“怀乡恨”,将杜鹃之恨与行人之恨熔于一炉,至此,前六句所绘之景、所抒之情,皆有归依,主题豁然彰显。全诗咏物而不滞于物,托杜鹃以寄亡国之痛,低回伤感,余韵悠长。

4. 作品点评

李白《宣城见杜鹃花》以“蜀国子规”“宣城杜鹃”的时空对照,借杜鹃啼鸣牵出“一叫一回肠一断”的故乡之思,情感低徊哀婉,尽显游子怀乡的缠绵悱恻。相较之下,真山民此诗虽同以杜鹃为引,却承载着更为厚重的亡国之痛——他未如李白般直抒“忆三巴”的乡愁,而是通过“愁锁巴云”“啼血万山”的典故熔铸,将个人悲怆融入时代遗恨,在“枝带翠烟”“魂飞锦水”的虚实交织中,让故国之思沉淀为含蓄深婉的意象符号。这种“不直露”的抒情特质,恰与真山民另一首《泊白沙渡》中“离怀正无奈,况复听杜鹃”的直白抒怀形成对照,凸显出咏物诗与一般写景抒情诗的差异:前者借物寄慨,将情志深植于物象的文化符号与象征体系,使情感在典故、意象的层叠中自然流露;后者则多直写眼前之景、心中之情,以直白或明快的方式传递意绪。真山民此诗的含蓄,正是咏物诗“托物言志”“不即不离”的体现,于低回处见沉郁,于物象中见千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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