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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宋作者:陈慥浏览量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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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ǔ
zěn
shēng
zuì

译文

人生不过百年光阴,转眼间便过了一世。我天生就不懂什么是愁的滋味。若要问愁从哪里来,又何必煞费苦心去化解它呢。世间万事向来都像风吹过耳边般转瞬即逝。又何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。你若说、舒展眉头、面露笑容,就是通达之人,我看未必算得上真正的超脱。这其中的道理。本就无法用言语说清,又何曾说过、游玩之乐胜过名利这种话。若一定要用言语定义它,反而全是错的,可不定义它,又该怎么说才对呢。天地间本没有“我”与“你”的界限。又何必说什么、超越事物情感。若说非要喝醉了、才能解脱,那请问——没有酒、又怎么能醉呢。

逐句剖析

"光景百年":人生不过百年光阴,

"看便一世":转眼间便过了一世。

"生来不识愁味":我天生就不懂什么是愁的滋味。

"问愁何处来":若要问愁从哪里来,

"更开解个甚底":又何必煞费苦心去化解它呢。

"万事从来风过耳":世间万事向来都像风吹过耳边般转瞬即逝。

# 风过耳:对世事不在意,如风过耳,不留痕迹。

"何用不著心里":又何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。

# 著心里:把世事放在心上。

"你唤做、":你若说、

# 唤做:单纯认为。

"展却眉头":舒展眉头、面露笑容,

"便是达者":就是通达之人,

"也则恐未":我看未必算得上真正的超脱。

"此理":这其中的道理。

"本不通言":本就无法用言语说清,

# 不通言:不能言传。

"何曾道、":又何曾说过、

"欢游胜如名利":游玩之乐胜过名利这种话。

"道即浑是错":若一定要用言语定义它,反而全是错的,

# 道即:明吴讷钞本、《苏长公二妙集》本、毛本作“道则”,《全宋词》据曾端伯辑《东坡词·卷下》作“道即”。

"不道如何即是":可不定义它,又该怎么说才对呢。

"这里元无我与你":天地间本没有“我”与“你”的界限。

# 元无我与你:谓世间本无物我之分。

"甚唤做、":又何必说什么、

"物情之外":超越事物情感。

"若须待醉了、":若说非要喝醉了、

"方开解时":才能解脱,

"问无酒、":那请问——没有酒、

"怎生醉":又怎么能醉呢。

# 怎生醉:任渊《後山诗注》引作“怎生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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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无愁可解·光景百年》为宋代陈慥所作。此词以闲逸之笔阐释苏轼的核心思想:消解愁绪不可倚仗外物,人的悲剧意识唯有依托内在心性的转化,方是最根本、最彻底的解脱之道。那些寄望于功名、仙术、酒趣、自然或梦境等外在因素的消解之法,皆属“有恃于物”,终难触及本质;唯有心灵本体,方为永恒的依托。苏轼的这一思想,以超越时代的敏锐,展现了其独特的哲思高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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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哲理词。以闲逸之笔阐释苏轼的核心思想:消解愁绪不可倚仗外物,人的悲剧意识唯有依托内在心性的转化,方是最根本、最彻底的解脱之道。

2. 分段赏析

上阕首句便以“光景百年”破题,直言世间恩怨早被洞见——既然愁绪本无由生,又何须追问其来处?更遑论刻意开解?万物如过耳之风,掠过便无迹可寻,又怎会在心头留下深痕?世人总道“眉展眼笑”方是乐观,作者却以为,唯有抵达“物我两忘”之境,方是真正的无愁可解。以“光景百年,看便一世”开篇,劈空而来,将人生置于“百年”的时间维度中审视:百年光阴不过须臾,所谓“一生”,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瞬。这一视角瞬间消解了“愁”的厚重感——若人生本如白驹过隙,又何须为琐事萦怀?紧接着“生来不识愁味”一句,以斩截之语颠覆世俗对“愁”的定义:真正的达者,本自无愁,何来“愁味”?“问愁何处来,更开解个甚底”以设问直击要害:若愁无根源,又何须刻意“开解”?此问如利刃,剖开了世人“为愁而愁”的荒诞——愁本无物,不过是人心自缚的绳结。“万事从来风过耳”一句,以自然意象作喻:万事如春风掠过耳际,来无迹、去无痕,本就无需“着在心里”。此喻妙在将抽象的“愁”具象为可感的“风”,既写尽世事无常,又暗含“万物皆流”的禅意。而“你唤做、展却眉头,便是达者,也则恐未”更以反讽破世俗之见:世人总将“眉展眼笑”视为“达者”标志,作者却直言——即便眉头舒展,若内心仍困于“愁”的执念,终究算不得真正的超脱。下阕“不通言”三字,道尽此中真意——此等哲理,本就只可心领神会,不可言传。若刻意言说,反似有愁;若浑然未觉,方显心无挂碍。物我本为一体,又何须强分彼此?醉者需解酒,然则无酒何醉?此喻妙极——若无愁之本体,又何来愁绪?不过劝人莫将身外之物挂怀,方显东坡旷达真意。下片以“此理。本不通言”转折,将“无愁”之理推向形而上的高度:真正的生命智慧,本就无法用语言穷尽——一旦言说,便落入世俗的“比较”与“定义”(如“欢游胜如名利”),反失其本真。“道即浑是错,不道如何即是”更以悖论式的表达,揭示语言的局限性:若强行用“道”(概念)定义“无愁”,则“道”本身已偏离本质;若不定义,又如何传达?这种“言意之辨”,暗合庄子“道不可言”的哲思,亦呼应苏轼“不立文字,直指本心”的禅意。“这里元无我与你。甚唤做、物情之外”一句,直抵“物我两忘”的境界: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与我为一,本无“我”与“他者”的对立,又何须区分“物”与“情”?此句以极简的语言,道破“无愁”的核心——超越二元对立,回归生命的本然状态。结句“若须待醉了,方开解时,问无酒、怎生醉”以反喻收束,妙趣横生:世人总以为“醉”能解愁,却不知“醉”本身是对“愁”的逃避;若无酒,“醉”从何来?同理,若心中本无“愁”的执念,“愁”又从何而生?此喻以生活常理喻哲理,将“无愁”的真谛归结为“无恃”——不依赖外物(如酒),不困于执念(如愁),方能真正“无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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