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uái

怀

sù

素

shàng

上

rén

人

cǎo

草

shū

书

gē

歌

1. 分段赏析

“狂僧挥翰狂且逸，独任天机摧格律”两句开篇点明主旨，介绍怀素及其草书特点。“狂僧”直接指出主人公怀素，“狂且逸”形容其挥毫时的狂放不羁与潇洒飘逸，“独任天机摧格律”表明怀素书写草书不受传统格律束缚，凭借天性自由创作，为后文对其草书的具体描绘奠定基调。“龙虎惭因点画生，雷霆却避锋铓疾”两句运用夸张与想象，从侧面烘托怀素草书的笔力与速度。意思是怀素笔下的点画仿佛能生出令龙虎都自惭形秽的气势，其运笔速度之快，连雷霆都要避让。通过“龙虎”“雷霆”这些极具力量感的意象，生动展现出怀素草书气势磅礴、凌厉非凡的艺术效果。“鱼笺娟素岂不贵，只嫌局促儿童戏”两句将鱼笺、素绢等珍贵书写材料与怀素创作的场所对比。鱼笺和素绢虽贵重，但怀素认为在上面书写过于拘束，如同儿童游戏，体现出他追求自由挥洒、不受限制的创作态度，也暗示其草书创作需要开阔的空间来施展。“粉壁长廊数十间，兴来小豁胸襟气”两句描述怀素创作的环境与契机。数十间长廊的粉壁为怀素提供了广阔的书写空间，当兴致来时，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尽情创作，能够畅快地抒发内心的豪情逸气，为后文描绘其创作过程做铺垫。“长幼集，贤豪至，枕糟藉曲犹半醉”三句描绘怀素创作时的场景氛围。长幼贤豪齐聚一堂，众人或枕着酒槽、或躺在酒曲上，还带着半醉的状态，营造出一种热闹且随性的氛围，展现出怀素创作时周围环境的自由与洒脱，也暗示其创作灵感可能来自于这种无拘无束的情境。“忽然绝叫三五声，满壁纵横千万字”两句生动刻画怀素创作时的癫狂之态与创作成果。“忽然绝叫”形象地表现出怀素在创作时情绪的爆发，通过几声大叫释放创作激情；“满壁纵横千万字”则说明他在激情驱使下，迅速在粉壁上写满了字迹，展现出其创作的酣畅淋漓与高超技艺。“吴兴张老尔莫颠，叶县公孙我何谓”两句将怀素与古代草书名家张旭（吴兴张老）、公孙大娘（叶县公孙）相比。意思是张旭的颠狂、公孙大娘的书法，与怀素相比都不算什么，以两位声名赫赫的草书高手作比，突出怀素草书技艺更胜一筹，进一步强调其在书法领域的卓越地位。“如熊如罴不足比，如虺如蛇不足拟”两句运用比喻，从形态上形容怀素草书的特点。说熊、罴的力量，虺、蛇的灵动都不足以比拟怀素的草书，通过这些自然界中极具力量与灵活性的动物，说明怀素草书形态丰富多变，兼具力量与灵动之美，难以用具体事物完全形容。“涵物为动鬼神泣，狂风入林花乱起”两句再次以夸张和想象，从情感与动态上展现怀素草书的感染力。其草书蕴含的力量与情感能让鬼神为之哭泣，如同狂风入林使花朵纷纷乱舞，强调怀素草书具有震撼人心、超越常理的艺术魅力，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与情感冲击。“殊形怪状不易说，就中惊燥尤枯绝”两句是对怀素草书形态的总结。怀素草书形态奇异多变，难以用言语描述，其中最令人惊叹的是那种惊燥、枯绝的独特风格，“惊燥”突出其草书的凌厉、奇崛，“枯绝”则体现出笔画的苍劲、古朴，展现出怀素草书独特的艺术风貌。“边风杀气同惨烈，崩槎卧木争摧折”两句通过边塞之风的惨烈、折断的枯木等景象，进一步烘托怀素草书的气势。将怀素草书的气势与边塞的肃杀之气、枯木折断的力量感相类比，说明其草书充满了强烈的力量与震撼人心的张力。“塞草遥飞大漠霜，胡天乱下阴山雪”两句以塞外苍茫、寒冷的雪景为喻，描绘怀素草书给人的视觉感受。大漠上霜雪纷飞，塞草在风中飞扬，如同怀素草书在粉壁上纵横驰骋，展现出一种宏大、苍茫的意境，丰富了怀素草书的艺术表现力。“偏看能事转新奇，郡守王公同赋诗”两句写众人对怀素草书的惊叹与赞赏。越是观看怀素的书法作品，越觉得新奇绝妙，连郡守王公都忍不住一同赋诗称赞，从侧面反映出怀素草书高超的艺术水准，以及其在当时文人中的影响力。“枯藤劲铁愧三舍，骤雨寒猿惊一时”两句运用比喻，将怀素草书与枯藤、劲铁、骤雨、寒猿等相比。即使是被认为苍劲有力的枯藤、坚硬的钢铁，在怀素的草书面前也自愧不如；其草书如同骤雨般迅猛，如寒猿般灵动，再次强调怀素草书在笔法、气势上的独特与卓越。“此生绝艺人莫测，假此常为护持力”两句是对怀素草书技艺的高度评价与感慨。怀素的书法技艺超凡绝伦，常人难以揣度，他凭借这一绝技，常常得到各方护持，既赞美了怀素的技艺，也暗示其因书法而获得的地位与尊重。“连城之璧不可量，五百年知草圣当”两句以价值连城的玉璧都无法衡量怀素草书的珍贵，预言五百年后人们会认定怀素为草圣，将怀素草书的价值提升到极高的地位，充分肯定其在书法史上的重要意义和深远影响，为全诗作结，余韵悠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