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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清作者:陈维崧浏览量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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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

秋风就像凌厉凄冷的并刀,一派令人酸目的狂风,席卷呼啸而来声如怒涛。荆州一带少年们并马驰骋,长得粗犷豪放。躺卧栎林,醉后弯弓射击大雕。微微醉意中回忆着荆轲高渐离,燕赵之地至今悲歌未消。回忆往昔而今仍觉易水凄寒,今天,我又慷慨豪迈地跨过豫让桥。

逐句剖析

"秋色冷并刀":秋风就像凌厉凄冷的并刀,

# 并刀:古并州(山西北部)一带出产的刀具,以锋利著称。

"一派酸风卷怒涛":一派令人酸目的狂风,席卷呼啸而来声如怒涛。

# 酸风:一作“朔风”,北风,指冬天的风,也指寒风。三国魏·阮籍《咏怀》:“朔风厉严寒,阴气下微霜。”东晋·谢灵运《岁暮》:“明月照积雪,朔风劲且哀。”,一派:一片。

"并马三河年少客":荆州一带少年们并马驰骋,

# 三河年少客:指好气任侠之辈。三河:河东、河内、河南,在河南省北部、山西省南部一带。古属燕赵之地。

"粗豪":长得粗犷豪放。

"皂栎林中醉射雕":躺卧栎林,醉后弯弓射击大雕。

# 皂栎林:栎,树名,产于北方。杜甫《壮游》“呼鹰皂栎林”。注:地在齐地。

"残酒忆荆高":微微醉意中回忆着荆轲高渐离,

# 荆高:荆指荆轲。高指高渐离,此代指行侠仗义的刺客。

"燕赵悲歌事未消":燕赵之地至今悲歌未消。

# 燕赵悲歌:指荆高送别事。韩愈《送董邵南序》:“燕赵古称多慷慨悲歌之士”。

"忆昨车声寒易水":回忆往昔而今仍觉易水凄寒,

# 易水:河名,在河北易县附近。

"今朝":今天,

"慷慨还过豫让桥":我又慷慨豪迈地跨过豫让桥。

# 豫让桥:即豫让隐身伏击赵襄子之地,在邢台北,不存。豫让:春秋时晋国人,为大夫智伯家臣。后韩赵魏三家分晋,智伯为赵襄子所灭。豫让乃易姓埋名,漆身吞炭,数次谋刺赵襄子,不遂,自刎而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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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南乡子·邢州道上作》是清代词人陈维崧于康熙七年(1668)秋创作的一首纪游词。词作上片描绘深秋时节邢州道上的肃杀景象,以“秋色冷并刀”“酸风捲怒涛”等句渲染出凛冽寒意,为展现当地民风的豪迈雄健作了铺垫。下片笔锋一转,由眼前景象引发怀古之思,通过“残酒忆荆高”的过渡,自然联想到荆轲、高渐离等燕赵豪杰的悲壮往事。全词从观景到怀古,层次分明而衔接自然,在景物描写与历史追忆的交织中,流露出词人对古代豪杰的追慕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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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清代词人、骈文作家

陈维崧(1625~1682),清代词人、骈文作家。字其年,号迦陵,江苏宜兴人。其父陈贞慧为“明末四公子”之一。陈维崧幼时便有文名,明亡后,科举不第。康熙十八年举博学鸿词科,授翰林院检讨,参与修纂《明史》。陈维崧才力富健,诗文兼擅,尤以词与骈文成就最高。词学苏、辛,风格豪放,为阳羡词派领袖。其所作词一千六百余首,为历代词人之冠,与朱彝尊、顾贞观并称为“词家三绝”。其骈文气脉雄厚,风骨浑成,与吴绮同称名家。著有《湖海楼全集》。今人有点校本《陈维崧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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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

《南乡子·邢州道上作》是陈维崧于康熙七年(1668年)所作。当时文字狱盛行,作者自北京南游开封、洛阳,此词或为途中所写,与《点绛唇·夜宿临洺驿》创作时间相近。行至易水及豫让桥时,陈维崧年四十四岁,忆及荆轲、高渐离的燕赵悲歌,感怀自身尚为诸生,困顿科场,壮志难酬,遂慷慨怀古,写下此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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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纪游词,也是一首怀古词。词中先写邢州道上深秋的萧瑟风光,带出当地豪迈的民风;随后行至易水、豫让桥,联想到荆轲、高渐离的往事,在古今对照中流露出壮志难酬的感慨。全词写景与抒情自然交融,展现出深沉的历史思绪。

2. 写作手法

比喻:“秋色冷并刀”将秋寒比作锋利剪刀,以“冰肌刺骨”的触感和“刀割”的视觉,生动刻画出深秋的肃杀氛围,为后文豪放场景埋下伏笔。夸张:“一派酸风捲怒涛”采用夸张的艺术手法,以"酸风"形容秋风刺目酸涩的独特感受,用“怒涛”极言风势之猛烈强劲,不仅突出了秋风的凛冽刺骨,更渲染出环境的严酷惨烈,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,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。

3. 分段赏析

上片描绘道中所见之景。开篇两句“秋色冷并刀,一派酸风捲怒涛”极写秋日肃杀之气,以锋利并刀喻刺骨寒意,可谓想象奇崛,譬喻精警。写风势之烈,不仅以“捲涛”极言其狂暴,更着一“酸”字传神,将扑面寒风刺目砭肤的凛冽感刻画得入木三分。此处连用比喻、夸张、通感等艺术手法,将严酷自然环境表现得淋漓尽致,为下文“三河年少客”的豪纵之举铺设了典型场景。后三句聚焦少年骑射英姿,古来“射雕手”皆是箭术超群之辈,这群少年竟在“酸风怒涛”的深秋时节,纵马驰骋于皂栎林中,醉挽雕弓,尽显北地男儿的彪悍气概。“醉”字尤为传神,既见酒兴之酣畅,更显豪情之飞扬。词人以遒劲笔墨绘就这幅《深秋醉射图》,“粗豪”二字力透纸背,饱含激赏之情。下片转入怀古抒情。以“残酒忆荆高”承转,笔法精妙:字面上由少年“醉射”自然衔接到自身“残酒”;内容上从即目所见转入历史追怀;情感上则由赞赏他人转为感喟自身。“忆”字如线穿珠,引领下文对燕赵豪杰的追慕。“荆高”虽明指荆轲、高渐离,实暗含豫让之事,此处择其二者,既为押韵之需,亦受词牌字数所限。词人浓墨重彩地再现两曲荡气回肠的“燕赵悲歌”:既有荆轲易水诀别、高渐离击筑和之的千古绝唱,亦含豫让漆身吞炭、矢志复仇的忠义传奇。所谓“事未消”,正是言说这种慷慨悲凉之气千载犹存。当词人车辇辗过易水寒波时,一个“寒”字三重意蕴:既状深秋实景之萧瑟,又寓历史烟云之苍凉,更寄词人抚今追昔之怆然。这里有对志士功败垂成的痛惜,亦暗含自身抱负未展的郁结。然词境终不作衰飒之语,行至豫让桥畔顿生“慷慨”之气——这既是礼赞豫让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刚烈风骨,更是砥砺自我奋发蹈厉的壮怀宣言。全词借三位古代义士的悲壮事迹,熔铸成激荡人心的精神图谱,字里行间迸射着裂石穿云的豪侠气概。

4. 作品点评

此词作者通过上片对秋景及少年骑马射雕英姿的描写,引出对三河一带历史人物的追忆。作者对燕赵相关的几位历史人物——“荆轲、高渐离、豫让”皆赋予赞赏之情,表达深深敬仰。作者漂泊途经邢州时,不由想起这些慷慨悲歌之士,虽未直接议论,但叙述中寄寓了感其遭遇、慕其义烈之情,极易引发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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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评价

# 骨力雄劲,不着议论,自令读者怦怦心动。

清文学家陈廷焯《词则·放歌集》卷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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