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北风吹故林":北风呼啸吹过旧时的树林,
"秋声不可听":秋天的声音令人不忍细听。
"雁飞穷海寒":大雁飞向极远的寒海之外,
"鹤唳霜皋净":白鹤长鸣在霜白的水滩之滨。
"含毫心未传":握着笔想写信却无法传递,
"闻音路犹夐":盼听闻讯却叹路途太遥远。
"惟有孤城月":只有那座孤城中的明月,
"徘徊独临映":独自徘徊着将我身影映照。
"吊影余自怜":我望着影子独自怜惜自己,
"安知我疲病":又有谁知道我的疲惫与病痛。
1. 分段赏析
“北风吹故林,秋声不可听”两句是描写秋日的远景。“北风”“故林”“秋声”勾勒出萧瑟氛围,一个“吹”字赋予风以动态感,仿佛寒风正猛烈掠过旧林,而“不可听”则以主观感受强化秋声的凄厉,奠定全诗苍凉基调。“雁飞穷海寒,鹤唳霜皋净”两句是对秋景的进一步刻画。“雁飞”“鹤唳”以动写静,“穷海寒”突出雁所往之地的荒寒辽远,“霜皋净”则描绘霜白的水边高地空寂洁净。两种禽鸟的意象既呼应秋景的肃杀,又暗含诗人对友人远隔天涯的怅惘。“含毫心未传,闻音路犹夐”两句转向直抒胸臆。“含毫”指握笔写信,“心未传”道尽心绪难寄的无奈;“闻音路犹夐”则直言盼友人音讯却因路途遥远而不得的遗憾。平实语言中见深切思念,将阻隔之痛与牵挂之情和盘托出。“唯有孤城月,徘徊独临映”两句以景语传情。“孤城月”既是写实之景,又象征诗人孤独处境;“徘徊”“独临映”以拟人化手法赋予月光以情感,仿佛月亮也在徘徊相伴,实则更衬出诗人无人慰藉的寂寥,景中含情,韵味深长。“吊影余自怜,安知我疲病”两句收束全诗,直陈心曲。“吊影自怜”刻画形单影只、顾影自伤的情态,“安知我疲病”以反问句式倾诉无人理解的孤苦与身心疲惫。情感直白而深沉,将怀友之思与自伤之慨推向高潮,读来令人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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