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云霞出没群峰外":云霞在连绵的群山外时隐时现,
"鸥鸟浮沉一水间":鸥鸟在江水间自在浮游、起起落落。
"一自越兵齐振地":自从越国千军万马破城关,
"梦魂不到虎丘山":我的梦魂便再也无法回到虎丘山。
1. 分段赏析
“云霞出没群峰外”这句写远处的风景。云朵和彩霞在连绵的山峰外面飘荡、时隐时现。看起来非常开阔、辽远,景色是活动的(云霞在动)。一个“出没”(出来又消失)让云霞显得很生动,也让人觉得这景象有点缥缈不定,为后面要发生的变故悄悄做了点铺垫。整个画面安静深远,可能让人想起过去吴国山河的美好和安宁,或者是象征着心里向往却够不到的自由和家乡。“鸥鸟浮沈一水间”这句写眼前的近景。水鸟(鸥鸟)在眼前的一片水面上自由自在,一会儿浮上来,一会儿潜下去。“浮沈”(浮沉)这个词准确地写出了水鸟在水里上上下下的悠闲样子。“一水间”(一片水域)把场景缩小了,和上一句广阔的“群峰外”形成了对比(远和近,大和小)。水鸟看起来悠闲自在,但“浮沉”这个词本身也让人隐隐感觉到一种随波逐流、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意味,这和后面要讲的命运巨变暗暗呼应。这两句一起描绘了一种宁静、和谐、自由自在的意境,可以看作是回忆过去的美好生活,或者描述心中理想的平静状态。“一自越兵齐振地”这句是整个诗的大转折。“一自”就是“自从”,语气非常强,点明时间是关键。“越兵齐振地”描绘了越国军队大举进攻吴国时那种惊天动地、震撼大地的声势。“齐振地”是重点。不管理解为越军齐声呐喊/踏步震动大地,还是泛指越军发动了地动山摇的进攻,或者象征吴国灭亡的大变故,这三个字都非常有画面感和冲击力。它形象地表现了战争突然爆发、破坏力巨大、让人极度震惊的感觉,一下子就把前面两句营造的平静氛围彻底打破了。这句诗用短短几个字,就把一场改变历史的大事件写了出来,是整个诗情绪急转直下的关键点。“梦魂不到虎丘山”这句直接说出了最深的感受。“梦魂”指梦里最深切的思念和渴望。“不到”就是到达不了,语气非常绝望。“虎丘山”是吴国故都苏州的名胜,代表吴国故土。这句是说:自从越军踏破吴国、天翻地覆的那一刻之后,我(可以理解为西施)连在梦里都没法回到虎丘山(也就是我的故乡吴地)了。表达了最深沉的痛苦和无法回归故土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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