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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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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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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

南北朝末隋初诗人

薛道衡（540～609），隋代诗人。字玄卿，河东汾阴（今山西万荣）人。历仕北齐、北周，隋时官至司隶大夫，后为隋炀帝所害。薛道衡与卢思道齐名，在隋代诗人中艺术成就最高。其诗词藻华艳，边塞诗雄健。千古名作《昔昔盐》感情真切，体物工致，音律和婉，其中“空梁落燕泥”句为人传诵。另有名作《人日思归》《出塞二首》等。著有《薛道衡集》。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五言闺怨乐府诗。描绘春末夏初之景，引出思妇。接着以旧事为喻，诉其独守空闺。再细摹悲苦情状，形单影只、愁容难展尽现。最后从时空着笔，言“远”之境，见相距之遥、离别之久之痛，思妇回首往昔，心境悲凉难抑。

2. 写作手法

意象：近距离意象，“飞魂同夜鹊，倦寝忆晨鸡”句中“夜鹊”和“晨鸡”用来比喻昼夜的更替，她的心就像这两句诗里的意象，感受到时世的沧桑嬗变。远距离意象，“前年过代北，今岁往辽西。”句中“代北”与“辽西”都是远离思妇的边塞，这是从空间上写其“远”；“前年”与“今岁”表明思妇与征人离别之久，这是从时间上写其“远”，勾勒出空间的辽远与时间的流转。烘托：“暗牖悬蛛网，空梁落燕泥。”句昏暗的窗户（“暗牖”）挂满蛛网，空荡的屋梁（“空梁”）落满燕泥，屋内毫无生气，仿佛被外界遗忘。景的荒芜衬托思妇的思念。

3. 分段赏析

开篇四句勾勒春末夏初图景，垂柳拂堤、蘼芜繁茂、芙蓉映水、飞花飘零，四种景物看似独立成章，实则暗藏玄机。诗人借“折柳送别”“采莲寄情”的传统意象，巧妙暗示思妇对征人的深切思念，以缠绵情思为线，将零散画面编织成有机整体。笔墨凝练却余韵悠长，尽显“景在眼前，情蕴言外”的含蓄之美。接着四句以旧事为喻写思妇独守空闺，意象转换灵动如峰回路转，由暗喻渐入明写。“采桑”句化用汉乐府《陌上桑》典故，以罗敷之典暗喻思妇姿容端丽；“织锦”句借苏蕙织《璇玑图》寄夫的传说，直言其相思之深。“荡子”点明思念对象，“关山”状写相隔之遥，“风月守空闺”五字如工笔白描，勾勒出思妇独坐空房、视风月如无物的寂寥情状，暗合“良辰美景虚设”的怅惘。继而以八句铺陈悲苦情状，尤善以景物衬情。“飞魂同夜鹊，倦寝忆晨鸡”以夜鹊翻飞、晨鸡报晓的昼夜更迭意象，将思妇内心的辗转难眠与时光煎熬具象化——神魂若夜鹊漂泊无依，倦怠中唯闻晨鸡催晓，道尽相思蚀骨之痛。“暗牖悬蛛网，空梁落燕泥”一联尤为精妙：牖暗梁空，蛛网密结，燕泥轻落，以工整的对偶和细腻的白描，于寂静中见荒芜，将门庭冷落之景与孤寂悲凉之心浑然交融。此联因隋炀帝忌才问罪的典故广为流传，遂成“人去楼空”的象征意象，后世常借以抒写物是人非之慨。最后四句多取远距离意象。“代北”“辽西”等边塞之地，从空间维度极言相距之遥；“前年”“今岁”等时间节点，见离别岁月之久长。时空双重“远”境叠加，使思妇回首往昔倍觉悲凉。对团聚的期待在漫长寂寞中既如星火燃烧，又似泡影易碎。结末“一去无消息，那能惜马蹄”以问句埋怨征人久戍不归，将满心幽怨与无奈诉诸言表，于质朴语中见深挚情思，余韵不尽。

4. 作品点评

铺排间见情感起伏，工稳处显气韵流动，轻靡笔调含超逸之致，绮丽辞藻具清俊风骨。尤其是“暗牖”二句，足证薛道衡学南朝诗艺已登堂入室，亦为南北诗风融合之典范。

# 诗虽然是写思妇悬念征人的传统主题，又夹杂了一些齐梁轻薄的词句，但是“暗牖悬蛛网，空梁落燕泥”一联，却能透过环境细节的描写，刻划出思妇孤独寂寞的心境，显出了艺术上的独创性。

不详游国恩《中国文学史》（二）

# “暗牖”二句是本诗名句，相传杨广因妒忌这两句诗而杀作者，虽未为可信，也足见出此二句感人的力量。

不详曹道衡《乐府诗选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