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uái

淮

yáng

阳

gǎn

感

qiū

秋

晋初散文家

李密（224～287？），晋初散文家。字令伯，一名虔，犍为武阳（今四川彭山）人。自幼由祖母刘氏收养，后拜师于蜀中名士谯周，历任蜀汉益州从事、尚书郎等职。曾出使吴国，吴人称他有才辩。蜀亡，晋武帝多次征召，其以祖母年迈多病，无人奉养，不就。其文以《陈情表》著名，文章语言尤具特色，形象生动，词意真切，如“茕茕孑立，形影相吊”等为千古名句，转为成语。著有《述理论》10篇。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五言古诗，也是一首感怀诗。描绘了秋日水天寂寥的景色，诗人借自然景象抒怀，既展现秋色之美，又借景抒情，表达怀才不遇的苦闷，流露出内心深处的惆怅。

2. 写作手法

用典：诗人在诗中引用樊哙、萧何的典故，“樊哙市井徒，萧何刀笔吏。一朝时运会，千古传名谥”，樊哙本是杀狗的市井之人，萧何不过是掌管文书的小吏，却都能抓住时机，在历史舞台上建功立业，留名千古。而自己空有壮志，却处于穷途困境，怀才不遇。通过历史人物与自身境遇的对比，委婉含蓄地表达了对自身遭遇的不平与不甘，以及渴望建功立业、实现抱负的强烈愿望，使诗歌的内涵更加丰富，情感表达更为深沉。借景抒情：“金风荡初节，玉露凋晚林”：秋风乍起，吹拂着草木的枝头；晶莹的露珠使傍晚的树林变得萧瑟凋零。“金风”“玉露”点明了秋季的时令，“荡”“凋”两个动词生动地描绘出秋风的强劲和秋露的肃杀，营造出一种凄凉、萧瑟的氛围，诗人借这样的秋景抒发了自己穷途末路的伤感之情。 “野平葭苇合，村荒藜藿深”：原野平坦，芦苇丛生，一片荒芜；村庄破败，藜藿等杂草长得十分茂盛。这两句描绘出一幅荒村野景图，通过对乡村荒凉景象的描写，进一步烘托出诗人内心的孤独、凄凉和对自身处境的感慨。设问：“沾襟何所为，怅然怀古意”：诗人的衣襟被泪水沾湿了，这是为什么呢？原来是心中怅然地怀念起古代的事情。“沾襟何所为”是提出问题，“怅然怀古意”作出回答，运用设问的手法，强调了诗人因怀古而产生的深沉感慨。

3. 分段赏析

这首诗一开头，就给我们描绘了一幅秋风萧瑟的淮阳秋景图。“金风荡初节，玉露凋晚林”，直接点明了“秋”的主题。“荡”字特别传神，既写出了秋风呼呼吹过、树叶摇晃的样子，又暗含秋风像扫帚一样，把残存的绿叶都吹落了，让树林变得光秃秃的。“凋”字更是突出了秋霜寒露的威力，树木在它们的侵袭下，叶子纷纷掉落。这两个字，一下子就把秋天那种寒冷、萧瑟的气氛全展现出来了。而且，杜甫那句“玉露凋伤枫树林”，很可能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，虽然杜甫写得更精彩，但李密这两句本身就已经充满浓浓的秋意了。​接下来“此夕穷涂士，郁陶伤寸心”，诗人笔锋一转，从秋天的景色写到了自己。当时李贺参与杨玄感反隋失败，只能四处逃亡，日子过得特别艰难，所以他称自己为“穷涂士”，也就是走投无路的人。看着眼前这萧条的秋景，他就想到了自己的悲惨处境，心里满是忧愁。“伤”字更是直接告诉我们，他已经开始触景生情，陷入了伤感之中。​第五、六句“野平葭苇合，村荒藜藿深”，诗人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秋景：广阔的田野上，到处都是高高的芦苇，密密麻麻地围在一起；村子里也全是杂草，长得比人还高。“合”和“深”这两个字用得太妙了，一下子就让人感觉这里荒无人烟，特别凄凉。这种破败的景象，正是隋朝末年老百姓被沉重赋税压得喘不过气，千里大地一片萧条的真实写照。史书里记载的“岁饥，削木皮以为食”，说的就是这种悲惨的状况。​第七、八句“眺听良多感，徙倚独沾襟”，诗人再次回到自己的感受上。他说自己一边看一边听，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不停地徘徊，心里充满伤感，最后只能一个人偷偷落泪。这前八句，景色和情感相互交织，前面四句是因为秋天的自然景色而感慨，后面四句则是因为看到社会的残破荒凉而更加悲伤，情感在重复中一点点加深。​第九、十句“沾襟何所为，怅然怀古意”诗人用了一种顶针的修辞手法，顺着上文的情绪，提出问题，引出“怅然怀古意”，进入了诗歌的后半部分。这里的“怀古”，其实是诗人情感的进一步升华。“秦俗犹未平，汉道将何翼。”他用“秦俗”来暗指隋末的混乱世道，用“汉道”来寄托自己对太平盛世的向往。他觉得现在世道太乱，想要过上好日子还遥遥无期，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愁眉苦脸、伤心落泪的原因。​“樊哙市井徒，萧何刀笔吏”但诗人很快又振作起来，他想到樊哙、萧何这些人，他们有的是杀狗的屠夫，有的只是小官吏，可一旦遇上好时机，就能成就改朝换代的大事业，名垂千古。想到这儿，诗人觉得自己虽然生在乱世，但只要抓住机会，一样能像他们那样做出一番大成就。​最后，诗人写下“寄言世上雄，虚生真可愧”，这既是他感秋伤怀后的结论，也是他人生态度的宣言。他想告诉像自己一样的乱世豪杰，要是一辈子碌碌无为，真的太可惜了！这两句诗，既像是对天下英雄的号召，也像是诗人对自己的激励，充满了豪情壮志。

4. 作品点评

这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人在乱世中触景生情。古往今来，多少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想在乱世中建功立业，这种趁乱崛起的想法在当时知识分子中很普遍。整首诗写得既深沉悲凉，又充满那个时代特有的压抑感，让人能真切感受到历史的沉重。

# 此诗描述了时遭蠖屈、窜身草泽的穷困处境，并抒发了见机而作、共拯横流、同展雄图的感慨。

不详吉林大学文学院教授沈文凡《汉魏六朝诗三百首译析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