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铸泻黄金镜始开":经过黄金铸造打磨的镜子才刚制成,
"初生三五月裴回":初现时光华如新月般流转徘徊。
"为遭无限尘蒙蔽":因遭受无数尘埃的蒙蔽遮盖,
"不得华堂上玉台":再不能登上华美厅堂的玉镜台。
中晚唐女冠诗人
薛涛(768?~832),唐代诗人。字洪度,长安(今陕西西安)人。幼随父入蜀,父卒后流寓蜀中,为乐妓。能诗,时称女校书。韦皋镇蜀时,召令侍酒赋诗。曾居成都浣花溪,创制深红小笺写诗,人称薛涛笺。晚年好作女道士装束,悠闲吟咏。其诗歌题材丰富,用语晓畅通俗,诗风雅正、含蓄,境界开阔明朗,兼具女性特质和男性风骨。明人辑有《薛涛诗》。
1. 分段赏析
首句“铸泻黄金镜始开”描绘镜子最初的珍贵与美好。蕴含对自身过往价值的肯定与珍视。“铸泻黄金”点明镜子材质华贵,制作精良,“始开”则暗示其刚出现时的崭新与光彩,如同诗人初入幕府时的才被赏识、地位受重,带着一种对过往受重视状态的怀念。次句“初生三五月裴回”刻画镜子曾经的灵动与受喜爱之态。流露对昔日受宠情景的眷恋。“初生三五月”以新月、圆月的皎洁明亮比喻镜子的光洁,“裴回”(徘徊)既写镜子仿佛因被喜爱而不忍离去,也暗指诗人曾在良好环境中自在展露才华、受主人青睐的时光,满含对过往顺遂境遇的留恋。后两句“为遭无限尘蒙蔽,不得华堂上玉台”揭示镜子被弃的原因及现状。充满委屈、无奈与对重回原位的期盼。“无限尘蒙蔽”既是说镜子被灰尘弄脏,更是隐喻自己因某些事(“因事获怒”)受到误解、非议,如同蒙尘的镜子失去光彩;“不得华堂上玉台”则直接点出镜子被移出华丽厅堂、脱离原本位置的处境,对应诗人被疏远、不得再近主上的遭遇,字里行间满是委屈与不甘,同时也暗含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并非本意、期待重获信任的诉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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