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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án
shí

朝代:唐作者:韩偓浏览量: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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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hī
shǎo
shí
wēi
yòu
shǎng
xīn
wéi
míng
suǒ
qióng
shì
zhēng
gǎn
dāng
nián
biàn
便

译文

避乱他乡长时间滞留已深感悲伤,何况又逢寒食节,泪水几乎要沾湿衣服。浓春时节在孤馆中忧愁地坐着,傍晚斜阳下空园里的花纷纷乱飞。路途遥远渐渐担忧知己变少,时势危急又与自己的心意相违背。一个功名牵扯着无数的事情,怎敢在当年就放弃追求。

逐句剖析

"避地淹留已自悲":避乱他乡长时间滞留已深感悲伤,

"况逢寒食欲沾衣":何况又逢寒食节,泪水几乎要沾湿衣服。

"浓春孤馆人愁坐":浓春时节在孤馆中忧愁地坐着,

# 浓:一作残。

"斜日空园花乱飞":傍晚斜阳下空园里的花纷纷乱飞。

"路远渐忧知己少":路途遥远渐渐担忧知己变少,

# 少:一作薄。,远:一作辱。

"时危又与赏心违":时势危急又与自己的心意相违背。

"一名所系无穷事":一个功名牵扯着无数的事情,

"争敢当年便息机":怎敢在当年就放弃追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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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避地寒食》是唐代诗人韩偓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。聚焦诗人流寓异乡的寒食节。时值浓春,诗人独坐孤馆,看斜日余晖中空园落花纷飞,满目凄凉;客中逢节,更添悲怆。诗中“路遥知己少”的孤独、“时势危如焚”的焦虑,与“赏心乐事空”的怅惘层层叠加,道尽乱世飘零之苦。末句“功名系心未敢轻”的自嘲,更将理想与现实的撕裂感推向高潮,既困于生计不得不追逐功名,又因乱局难守初心,乱世文人的复杂心绪,在“避地”“伤春”“思友”“叹时”的交织中,被剖白得细腻而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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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晚唐诗人

韩偓(842~923),唐代诗人。字致尧(一作致光),小字冬郎,自号玉山樵人,京兆万年(今陕西西安)人。唐昭宗龙纪进士及第,初佐河中幕府,后历任左拾遗、谏议大夫、度支副使等职。因不肯依附朱全忠,被贬为邓州司马,后依附王审知,寓居福建泉安的九日山延福寺。其与姜公辅、秦系、欧阳詹被称为“南安四贤”。韩偓的诗风因时期而异。早年多写艳情,词藻华丽,有香奁体之称;晚年多写唐末变乱及个人遭际,感时伤怀,风格慷慨悲凉。主要作品有《伤乱》《春尽》《安贫》等。今传《香奁集》《韩内翰别集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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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

唐昭宗天祐元年(904年),朱全忠专权,战乱四起。韩偓为避祸南奔福建,寒食节客居他乡时,触景生情写下此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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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七言律诗,也是一首羁旅伤怀诗。描绘了诗人为躲避战乱而羁留异地,在寒食节时,面对浓春时节孤馆独坐,斜日下空园花乱飞的景象。表达了诗人因流离他乡而产生的悲伤之情,对路途遥远知己渐少的忧虑,以及时世危难无法顺遂心意的惆怅。同时,尾联体现出诗人为功名所束缚,不能退隐的无奈。营造出一种孤独、愁苦的氛围,抒发了作者逢寒食节却漂泊异乡的孤寂心境

2. 写作手法

直抒胸臆:“避地淹留已自悲,况逢寒食欲沾衣”,开篇直接点明因躲避战乱长期羁留他乡的悲伤,又强调遇上寒食节,这种悲伤更甚,几乎要化作泪水沾湿衣裳,让读者直接感受到诗人内心的痛苦。以景衬情:在“残芳荏苒双飞蝶”这句诗中,诗人描绘了暮春时节,花朵逐渐凋零,然而蝴蝶却依旧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景象。表面上是在写景,实则通过对这一景色的刻画来烘托情感。暮春残芳暗示着美好事物的消逝,传递出一种淡淡的哀伤与惋惜。而双飞蝶自由自在地穿梭于残芳之间,它们的欢快与周围渐趋衰败的景色形成鲜明对照,看似欢乐的场景,实则是诗人借景来映衬内心深处因时光流逝、美好不再而产生的忧愁与感慨,使情感表达得更为含蓄而深沉。反衬:以乐景衬哀情,“残芳荏苒双飞蝶”双飞蝶在残芳间轻盈飞舞,蝶的双飞常被视为美好、欢快的象征,属于乐景。但此时周围的花朵却在逐渐枯萎凋零,整个画面处于暮春这一趋向衰败的时节背景下。诗人通过描绘蝶的欢快,更强烈地突出了残芳所蕴含的哀伤意味。用这种欢乐之景来反衬诗人内心对时光流逝、繁华不再的哀情,形成了一种情感上的巨大反差,使读者更能深刻地感受到诗人内心深处那难以言说的惆怅与失落。

3. 分段赏析

首联:“避地淹留已自悲,况逢寒食欲沾衣”以“避地淹留”四字直陈潇泊之痛,远离故乡、困守异乡的漫长时光里,悲苦已如藤蔓缠心;偏又逢寒食节至,这本是追思故旧、寄寓衰思的时节,更似寒雨浇愁,将“自悲”推至“泪沾衣”的境地。首联以“避地”的现实困境与“寒食”的节令氛围叠加,已勾勒出乱世游子“身无所安、心无所依”的悲伤基调。颔联:“浓春孤馆人愁坐,斜日空园花乱飞”诗人转而铺陈眼前之景:本应是万木竞发、蝶舞莺唱的浓春,他却独坐孤馆,形影相吊;斜日西沉,空园里落花纷扬,似是春光在作最后的告别。此处“浓春”与“孤馆”、“斜日”与“空园”形成强烈反差,生机盎然的季节与萧瑟孤寂的场景碰撞,落花的“乱飞”更似诗人纷乱的心绪。景中有人,物我交融,将“愁坐”的无边寂寥,融于春暮的空落里,哀伤婉转,但不会让人觉得沉重压抑。颈联:“路远渐忧知己少,时危又与寡心违”诗境从景入情,以“路远”“时危”二词沉开现实的皱褶:漂泊越久,与故交的距离越远,知音渐稀的隐忧如针在喉;时局动荡如席,往日“赏心乐事”(或为游宴、或为雅集)皆成奢望,连这点精神寄托亦被现实碾碎。“渐忧”又与“与”的递进,将个人际遇的孤独,推向时代洪流的无奈,乱世之中,个体的悲哀本就如风中飘絮,更何谈“忧心”二字?尾联:“一名所系无穷事,争敢当年便息机”笔锋陡转,于悲苦中析出矛盾:诗人并非甘于沉沦,只因“一名”(功名)牵系着太多责任与期许,或许是家计所迫,或许是理想未酬,即便乱局难挽,也不敢轻易言弃。“争敢”二字极妙,似自嘲又似自勉:不是不想“息机”(放下追逐),而是“无穷事”如绳索捆绑,不得不为。这种“身不由己”的挣扎,将避乱之痛、怀才之郁、守志之艰,余韵苍凉而深沉。

4. 作品点评

此诗是研究唐末士人心态的重要文献,清代学者评其“字字悲苦,句句沉郁,真乱世之音”。诗中呈现的仕隐矛盾,体现出作者既感慨为功名所累,又不甘壮年便磨灭心志的复杂心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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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评价

# 黯然销魂。

清陆次云《五朝诗善鸣集》

# 此避地竟不知何事,总是窜伏既久,急不得出,因触佳节,滴泪为诗也。一二“已自”、“况逢”,曲折写出。三、四,“人愁坐”,悲在一“坐”字;“花乱飞”,悲在一“乱”字。言天步方艰,那容闲坐;寸阴是宝,奈何急驰!写一日、二日关系无数失得,人却走入更不得出头之处,真欲血泪迸流也(首四句下)。五、六,转笔。然则我今日之哭,自为避地,初不为寒食也。不然,而世有息机之人,静对众芳,闲观零落,尽委大化,我岂不能!无奈一时大事,尽属此身;况在青年,胡不戮力?固不能与早眠晏起、饱饭徐行老翁,较量“赏心”二字也(末四句下)。

明末清初金圣叹《贯华堂选批唐才子诗》

# 闲放不拘束,然非草草。

清李因培《历代诗法》

# 吴汝纶曰:此谓己之进退、系唐室安危也(末二句下)。

唐韩偓《韩翰林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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