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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唐作者:白居易浏览量: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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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

今天又明天,不知不觉中年纪已老。白发随着梳头掉落,美好的容颜离开镜子不再回来。到了春天很是愁闷孤寂,面对美酒也缺少欢乐的兴致。遇到境遇多是悲苦,碰到别人更加念旧情。身体与生命属于天地,时光的推移流转从不会停留。令人奇怪的是少年时的心境,被消磨到了哪里。

逐句剖析

"今朝复明日":今天又明天,

"不觉年齿暮":不知不觉中年纪已老。

# 年齿:犹言年龄。

"白发逐梳落":白发随着梳头掉落,

# 梳:木梳。,逐:随。

"朱颜辞镜去":美好的容颜离开镜子不再回来。

# 镜:铜镜。,朱颜:红润的面容。指青壮年。

"当春颇愁寂":到了春天很是愁闷孤寂,

# 颇:非常。

"对酒寡欢趣":面对美酒也缺少欢乐的兴致。

# 寡:少。

"遇境多怆辛":遇到境遇多是悲苦,

# 怆辛:痛苦的样子。,遇境:犹言处境。

"逢人益敦故":碰到别人更加念旧情。

# 敦故:朴实坚强的样子。,益:更加。

"形质属天地":身体与生命属于天地,

# 形质:指身体。

"推迁从不住":时光的推移流转从不会停留。

# 推迁:推移变迁。

"所怪少年心":令人奇怪的是少年时的心境,

# 所怪:令人奇怪的事情。

"销磨落何处":被消磨到了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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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渐老》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。全诗以年华流逝为核心,通过“白发逐梳落,朱颜辞镜去”等直白描写,刻画身体衰老的状态;借春日愁寂、对酒寡欢的场景,抒发对生命不停变迁的思考;又以“遇境多怆辛”与“逢人益敦故”的对比,展现晚年复杂情感。诗中既有“形质属天地”的豁达,也有对少年心消磨的怅惘,用平实语言传递深刻的生命感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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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“唐代三大诗人”之一,“诗魔”

白居易(772~846),唐代诗人。字乐天,号香山居士、醉吟先生,籍贯太原(今属山西)。贞观进士,曾官居太子少傅,谥号文,世称白傅、白文公。白居易与元稹世称“元白”,与刘禹锡并称“刘白”,还与李白、杜甫并称“唐代三大诗人”。在文学上,他积极倡导新乐府运动,主张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”,诗风平畅自然、通俗浅切,相传老妪也能听懂。早期讽喻诗揭发时政弊端、反映民生困苦;自遭受贬谪后,远离政治纷争,诗文多怡情悦性、流连光景之作。代表作品有《新乐府》《秦中吟》《长恨歌》《琵琶行》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等。 有《白氏长庆集》传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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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

此诗写于816年(唐宪宗元和十一年),当时白居易44岁,正在江州司马任上。诗人借助“形质属天地”的哲思,回应了自身被贬九江的政治处境,结合“逢人益敦故”的表述,体现出官场起伏里的人情体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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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五言古诗,也是一首抒写生活感悟的诗。此诗围绕诗人自身“渐老”的状态展开,描写了白发脱落、朱颜消逝的生理变化,也刻画了春日愁寂、对酒寡趣的心理感受,抒发了对时光不停、少年心性消散的感慨。

2. 写作手法

白描:“白发逐梳落,朱颜辞镜去”,用简洁直白的语言,勾勒出白发随梳掉落、容颜离开镜子不再的衰老状态,不加修饰,真实展现身体的变化,让衰老的画面清晰可感。对比:“遇境多怆辛,逢人益敦故”,以“遇境怆辛”与“逢人敦故”对比,展现了晚年面对境遇时的悲苦与对待他人时的念旧之间的情感,突出内心的复杂。

3. 分段赏析

“今朝复明日,不觉年齿暮”两句,“今朝复明日”以重复的时间表述,简单直白地展现出日子一天天叠加的平淡日常,没有刻意的渲染,却让读者感受到时光的悄然推移;“不觉年齿暮”则点出核心感受,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中,不知不觉就已步入晚年,“不觉”二字暗含着对时光匆匆的恍然与无奈。​“白发逐梳落,朱颜辞镜去”描写衰老的具体外在表现。“白发逐梳落”从视觉角度聚焦头发,“逐梳落”细致地描绘出梳理头发时白发不断脱落的场景,让衰老的痕迹变得具体可感;“朱颜辞镜去”同样以视觉呈现,昔日红润的面容在镜子中逐渐消失,“辞镜”将“朱颜”拟人化,仿佛红润的面色主动离开镜子,生动地写出容颜衰退的不可逆,进一步强化了衰老带来的失落感。​“当春颇愁寂,对酒寡欢趣”写衰老对心境与生活乐趣的影响。“当春颇愁寂”打破了人们对春天“万物复苏、心情愉悦”的常规认知,即便在本该充满生机的春天,诗人仍感到忧愁孤寂,突出了衰老带来的心境改变;“对酒寡欢趣”则聚焦日常消遣,饮酒本是古人排解情绪、寻找乐趣的方式,可诗人此时却难以从中获得欢愉,从生活细节入手,更真实地展现出衰老让生活失去色彩的状态。​“遇境多怆辛,逢人益敦故”写诗人面对境遇与人际交往时的心态。“遇境多怆辛”写出诗人当下的生活状态,无论遇到何种境遇,都容易引发内心的悲伤辛酸,体现出衰老带来的心理脆弱;“逢人益敦故”则转向人际交往,“益敦故”指对旧友更加敦厚亲近,在历经时光与衰老后,诗人更珍惜过往的情谊。​“怆辛”与“敦故”形成对比,一边是外界带来的苦楚,一边是对旧友的深厚情谊,既有对生活的无奈,也有对人情的珍视。“形质属天地,推迁从不住”是诗人对衰老本质的思考。“形质属天地”认为人的身体归属于天地自然;“推迁从不住”则点明时光推移、衰老到来是自然规律,无法阻挡,“从不住”直白地表达出对时光与衰老不可逆的认知,跳出了单纯的个人情绪,带有一种理性的释然。​“所怪少年心,销磨落何处”两句是全诗情感的收束与升华,也是诗人内心深处的疑问。“所怪少年心”直接点出核心困惑,让诗人感到奇怪的不是身体的衰老,而是曾经充满活力、意气风发的“少年心”;“销磨落何处”将对衰老的感慨聚焦到“少年心的消失”上,既饱含对青春岁月的怀念,也带着对时光无情磨灭初心的怅惘,引发读者对时光与成长的共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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