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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宋作者:辛弃疾浏览量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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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ò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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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u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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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iú
liú
dào
biān

译文

春日的夜里睡得很深。做了一个梦,梦见当年送别你的情景。摸到了枕头边上的一双玉制凤凰。反应了半天才发觉这是个梦。自从捎信的人回返。又无音信一整年。我却把眼泪作流水,流也要流到他身边。

逐句剖析

"春宵睡重":春日的夜里睡得很深。

# 睡重:睡得很沉。

"梦里还相送":做了一个梦,梦见当年送别你的情景。

"枕畔起寻双玉凤":摸到了枕头边上的一双玉制凤凰。

# 玉凤:指凤钗,玉制的头饰钗头凤,即钗头有凤图的玉钗。,枕畔:枕边。畔,边侧。

"半日才知是梦":反应了半天才发觉这是个梦。

"一从卖翠人还":自从捎信的人回返。

# 卖翠人:行走乡间的卖货郎。,一从:自从,打从。

"又无音信经年":又无音信一整年。

# 经年:经过许多年。

"却把泪来做水":我却把眼泪作流水,

# 却把泪来做水:化用秦观《江城子》“便做春江都是泪,流不尽,许多愁”句意。

"流也流到伊边":流也要流到他身边。

# 伊:第三人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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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辛弃疾的《清平乐·春宵睡重》是南宋婉约词中的作品,收录于《稼轩长短句》。此词以闺中少妇的视角,抒写离别后的相思苦闷:上片通过“春宵睡重,梦里还相送”的虚实交织,刻画梦中送别与醒后寻钗的恍惚,细腻传递痴情与失落;下片以“无音信经年”直击现实绝望,末句“泪作水”的奇想化无形相思为有形江河,既显深情又暗含命运之叹。全词避用“愁”“苦”字眼,却以动作细节(“拂剑长叹”)与隐喻(“双玉凤”“泪作水”)婉转表达哀婉,风格含蓄而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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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南宋将领,豪放派代表词人

辛弃疾(1140~1207),南宋词人。原字坦夫,后改字幼安,号稼轩居士,历城(今属山东济南)人。一生力主抗金,曾上奏疏《美芹十论》与《九议》纵论世事,但意见不被采纳。辛弃疾兼擅诗文词,而以词的成就为最高,与苏轼合称“苏辛”,与李清照并称“济南二安”,还与党怀英并称“辛党”。其词题材广阔,善用典故,风格多样,以豪放为主。他的词作热情洋溢、慷慨悲壮、笔力雄厚,与苏轼词风相近。《破阵子·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》《永遇乐·京口北固亭怀古》《水龙吟·登建康赏心亭》《菩萨蛮·书江西造口壁》等均有名。有《稼轩长短句》。今人邓广铭辑有《辛稼轩诗文钞存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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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

此词作于南宋庆元元年至二年(1195-1196)间,时辛弃疾罢官退居江西铅山,已值暮年。因沉疴缠身,诗人不得不遣散家中歌女阿钱,此词即为二人诀别后所作。彼时南宋朝廷主和派当权,辛弃疾力主抗金的壮志屡遭压制,词中“春宵睡重,梦里还相送”的迷离幻境,既写男女离情,亦暗含对家国飘零、君臣疏离的隐痛。全词以婉约笔法抒写“抚时感事”之思,上片“枕畔寻玉凤”的恍惚痴态,下片“泪作水流伊边”的奇绝想象,皆突破传统闺怨词的纤弱格局,于缠绵悱恻中注入沉郁顿挫之气,堪称辛词“敛雄心为温婉,化悲凉入秀娟”的典范。此作既是对个人情殇的追悼,亦是以儿女情喻君臣遇合的政治隐喻——正如“卖翠人还”却“音信经年”,影射南宋朝廷对忠良之士的疏远弃置,将婉约词风与家国忧思熔铸一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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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这是一首宋词,也是一首闺怨词。词作借女子春夜沉睡梦与爱人相送,醒后寻觅“双玉凤”方知是梦,以及自卖翠人归后久无爱人音讯的情景,写出了女子将泪水化作水流,渴望流向爱人身边的深切思念与哀怨之情。

2. 写作手法

虚实结合:上片“春宵睡重,梦里还相送”以梦境(虚)与醒后寻玉凤(实)交织,既写女子梦中送别的缱绻,又凸显醒后孤寂的落差,强化情感张力。用典:末句“泪流伊边”化用秦观“便做春江都是泪”意境,以泪汇江的奇想深化悲情,徐北文评其“造语甚新”。对比:上片“金宫斗鸡”的昔日欢愉与下片“音信经年”的现实冷寂形成强烈反差,揭露人生无常与情感幻灭。

3. 分段赏析

此词以虚实相生的笔法构建情感张力:上片“春宵睡重,梦里还相送”切入梦境,将当年离别场景的缱绻(“相送”)与醒后寻钗的恍惚(“半日才知是梦”)并置,以“双玉凤”的细节隐喻未践的情诺,于虚实交错间刻写痴情难遣的怅惘;下片“一从卖翠人还”陡转现实,直陈“音信经年”的绝望,末句“泪作水流伊边”更以奇崛想象突破时空桎梏——泪水汇成江河,奔涌至爱人身边,既显思念之深广,亦暗藏“此恨绵绵无绝期”的宿命悲感。全词以“泪河”为核,熔铸婉约词风与沉郁诗境,借闺怨之表象,直抵人类共通的离别苦闷。辛弃疾以“诗家语”捕捉特定情境下的心理震颤(如寻钗的迷离、泪水的奔涌),既赋予形象以灵魂深度,又以“小中见大”的笔力,使个体情殇升华为对生命缺憾的终极叩问,彰显其“于无声处听惊雷”的艺术造诣。

4. 作品点评

辛弃疾词风以豪迈雄健著称,其“金戈铁马”之作如傲霜秋菊,尽显家国襟怀;然亦不乏婉约秀媚之篇,若娇艳春兰,展露儿女情长。《清平乐·春宵睡重》即为其柔婉词风的典范——闺中少妇的离别苦闷,在“泪作水流伊边”的奇想中,化为跨越时空的悲凉长河。正如《宋四家词选》所论:“稼轩敛雄心,抗高调,变温婉,成悲凉”,辛词于豪放、婉约二境皆臻绝诣:前者如秋菊凌霜,后者若春兰泣露,双峰并峙间,既见词人“大江东去”的壮阔胸臆,亦显“斜阳烟柳”的深微心曲。此词以闺怨为表,以“音信经年”的孤绝喻君臣遇合之艰,于缠绵悱恻中注入沉郁顿挫之气,正是辛弃疾“刚肠化为绕指柔”的艺术见证,彰显其“不拘一格降才情”的创作格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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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评价

# “却把泪来做水,流也流到伊边。”造语甚新。但也许从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的句中参悟而得来。

现代徐北文《二安词选 李清照、辛弃疾词评注》

# 稼轩敛雄心,抗高调,变温婉,成悲凉。

清周济《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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