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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代:唐作者:李煜浏览量: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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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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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èng
shēng
xiū
xiàng
yu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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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uī
chá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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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

我有多少的泪水,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。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,那笙箫不要朝着明朗的月光吹起呀,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。

逐句剖析

"多少泪":我有多少的泪水,

"沾袖复横颐":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。

# 沾袖复横颐:沾袖:(泪水)沾湿衣袖。一作断脸。颐:下巴。全句是说,泪水流在脸上擦断了,但又横挂在下巴上,形容眼泪纵横交流的状态。

"心事莫将和泪滴":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,

# 和泪滴:一面流眼泪,一面述说。滴,一作说,《全唐诗》、《花草粹编》中均作“滴”。,将:拿。,心事:心中所思念或期望的事。唐刘皂《长门怨》诗之三:“旁人未必知心事,一面残妆空泪痕。

"凤笙休向月明吹":那笙箫不要朝着明朗的月光吹起呀,

# 吹:吹奏。,月明:月光明朗。唐白居易《崔十八新池》诗:“见底月明夜,无波风定时。”一作泪时。,向:朝着,在。,休:不要。,凤笙:相传秦穆公时,萧史善吹箫,穆公女弄玉爱慕他,穆公便将弄玉许配给他。后弄玉学吹箫,其声清脆悦耳,引动了凤,夫妇遂驾凤飞去。汉应劭《风俗通·声音·笙》:“《世本》:‘随作笙。’长四寸、十二簧、像凤之身,正月之音也。”后因称笙为“凤笙”。唐韩愈《淮氏子》诗:“或云欲学吹凤笙,所慕灵妃媲萧史。”

"肠断更何疑":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。

# 何:一作无。,更:愈发。,肠断:形容极度悲伤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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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《望江南·多少泪》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创作的一首词。此词正面写悲,通过描写词人思国流泪的情形,表达词人对故国的追恋,抒发亡国之痛。词的开篇以“多少泪”直击主题,以白描手法刻画泪水的纵横恣肆,第二句,以反语强化悲情,表面劝慰自己“莫说”,实则暗示无处倾诉的绝望。第四句,乐景写哀的反衬手法,与《多少恨》的梦境遥相呼应,但情感表达更为冷峻。全词描摹细致,语言直朴,有直入人心的艺术感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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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介绍

五代十国时南唐国君,著名词人

李煜(937~978),南唐国主,五代词人。原名从嘉,字重光,号钟隐、钟峰白莲居士,世称李后主,徐州(今属江苏)人。在位十余年,宋兵破金陵后出降,被俘至汴京,封违命侯,后被宋太宗毒死。李煜能诗文、音乐、书画,尤以词著名。前期作品多描写宫中享乐生活,风格清丽;后期多抒发亡国哀痛及囚徒生活的愁苦,情调极为感伤。其词形象鲜明,语言生动,善于以白描手法直抒胸臆,在题材和意境上突破晚唐及“花间”以艳情为主的窠臼,使词从音乐的附庸变为抒情述怀的工具。《虞美人》《浪淘沙》《相见欢》等作品为世熟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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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

《望江南》系李煜国破被俘后所作,具体创作时间当在宋开宝八年(975年)南唐覆灭后,与其姊妹篇《望江南·多少恨》同属后主降宋时期的血泪之作。作为被曹雪芹喻为"古之伤心人"的亡国之君,李煜经历着中国文学史上最具戏剧性的人生转折——从"天教长少年"的江南国主,到"终日以泪洗面"的违命侯,这种云泥之别的身份转换,使其词作迸发出震撼人心的悲剧力量。赵宋阶下囚的屈辱境遇与金陵旧游的旖旎记忆,在词人心中形成尖锐对立,正如陆游《避暑漫抄》所载"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"的生存实录,往昔的雕栏玉砌与当下的寒砧秋风在词章中反复碰撞,凝结成"以亡国之哀写故国之思"的独特艺术境界。正是这种深重的家国之恸与身世之悲,催生出此阕泣血绝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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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1. 主题及内容介绍

《望江南·多少泪》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创作的一首抒怀词。通过“多少泪”开篇,直接抒发了作者内心的极度哀伤。词中描绘泪水纵横、心事难诉的情景,表达了对故国的深深思念和作为阶下囚的痛苦。“凤笙休向泪时吹”,进一步强化了这种无法排解的悲伤,最终以“肠断更无疑”收尾,将情感推向高潮。

2. 写作手法

直抒胸臆:全词语白意真,直叙深情,一气呵成,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。

3. 分段赏析

词的开篇以“多少泪”直击主题,与姊妹篇《望江南·多少恨》形成情感呼应,但笔法迥异。此句以白描手法刻画泪水的纵横恣肆,“沾袖复横颐”描绘泪水擦断后又横流至下巴的动态,极言泪水之多、悲痛之深。这种不加掩饰的直白,既是李煜囚居生活的真实写照,也是其后期词风从婉转转向沉痛的标志。相较于《多少恨》以梦境反衬现实的笔,此词以正面铺陈的力度,将亡国之痛推向更强烈的视觉冲击。“心事”二字凝缩了李煜的复杂心境:一是对亡国的悔恨,二是对故国的眷恋。词人以“莫将和泪说”的自我告诫,揭示了囚居生活的精神桎梏。“凤笙”作为昔日宫廷雅乐的象征,本为欢愉之物,此刻却与泪水形成尖锐对立。李煜借“休向泪时吹”的决绝之语,表明连音乐这一最后的寄托亦被剥夺:笙乐只会勾起对往昔奢华的追忆,加剧现实的凄凉。末句“肠断”以夸张的生理痛感隐喻心理的极致痛苦,将全词情感推向顶峰。“更无疑”三字斩钉截铁,既是痛彻心扉的确认,也是对命运的无奈接受。

4. 作品点评

与《望江南·多少恨》的“以乐写哀”不同,此词通篇“以哀写哀”,通过直抒胸臆、虚实结合等手法,构建了层层递进的情感张力。两词一梦一泪、一隐一显,共同构成李煜亡国后“血泪书写”悲苦的心境。前者以梦境的反差刺痛现实,后者以泪水的奔涌撕裂伤口,最终殊途同归地指向“故国不堪回首”的永恒悲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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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评价

# “此二首(另一首为“多少恨”)为李煜降宋后作。前首因梦昔时春游苑囿车马之盛况,醒而含恨。后首乃念旧宫殡妃之悲苦,因而作劝慰之语,故日“莫将”、“休向”,更揣其时必已肠断,故曰“更无疑”。后主已成亡国之“臣虏”,乃不暇自悲而慰人之悲,亦太痴矣。昔人谓后主亡国后之词,乃以血写成者,言其语语真切,出自肺腑也。

近代刘永济《唐五代两宋词简析》

# 此首直揭哀音,凄厉已极。诚有类夫春夜空山,杜鹃啼血也。断脸横颐,想见泪流之多。后主在汴,尝谓此中日夕,只以眼泪洗面,正可与此词印证。心事不必再说,撇去一层;凤笙不必再吹,又撇去一层。总以心中有无穷难言之隐,故有此沉愤决绝之语。“肠断”一句,承上说明心中悲哀,更见人间欢乐,于己无分,而苟延残喘,亦无多日,真伤心垂绝之音也。

现代唐圭璋《唐宋词简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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